江言程嗤了声,嘴角微扯,发问的语气深处带着不耐:“想让理发师给你洗?”
贺岁愉侧头看他:“不然呢?”
住在这里这些天,一直都是江言程照顾她,弄得她和家里的帮佣小女生一个都不熟。
但凡相熟一个,她也好意思麻烦佣人帮她洗,事后给对方准备一个小礼物。
贺岁愉不喜欢平白无故麻烦人,据目前的形势来看,小事可以麻烦江言程。
男人眸光微冷,语焉不详道:“我这几年没有回来,不清楚附近哪里有理发店。”
贺岁愉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啊,我不想明天这样见双胞胎,真的毁形象。”
想想也是,像他们这种家庭,剪头发都是去高级会所,或者有专业造型师,附近可能真的没有理发店。
他不接声,贺岁愉扭头瞧他。
男人慢悠悠倒了杯茶水,抱臂坐在椅子上瞧着她苦恼,一点闲事都不想管。
其实她不知道,只要她开口说想在家里洗,江言程立马就能给她复制理发店同款洗头环境,并且亲自上手。
对着天花板仰叹的贺岁愉实在没办法,“你说我在这里洗头的可能性有多大?”
说到正点上了,但还错点角度。
他端起茶水,闲适的晃了两下杯子,喝水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茶水熨过的声音清润好听:“一半。”
她半坐起身子,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若有所思道:“另一半为什么?”
他放下水杯,随口说道:“你要洗头只能让人帮你洗,家里的佣人都各司其职,没那么多闲时间做工作以外的护工工作。”
说的够明确了吧。
贺岁愉纠结的抓了把自己略微毛躁的头发,瞄了眼老神在在的江言程,心里已然有了目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就道德绑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