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透过低矮的窗户照进来,洒在房间的蓝色小床上。
贺岁愉睁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揉了两下眼睛,视线下方是挂在窗边的蓝青色羽毛风铃。
不大的床软绵绵的,一个人睡着正合适,熟悉的质感和环境,让她有种身在高中的感觉。
她以为现在还是过去,动了两下身体,脑袋跟被锤子砸了一样疼。
捂着头艰难直起身体,看着身上的保暖衣和身前凸起的曲线,脑袋的闷痛感把她从回忆中扯回现实。
她高中的身材可没这么好,干瘪瘦小,现在完全是后起之姿。
正要下床,脑袋接收到一些昨晚的画面。
她原本正和奶奶说话,又去哄哭闹的小朗,结果越哄人哭的越厉害,再然后就是忍无可忍的江言程扛着她上楼……
后面的……她就不记得了。
但她确信,江言程没动她,除了床边的厚外套,她衣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现在的江言程应该不屑碰她。
这样最好。
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还没从惊吓中回神,就看到贺妈给她发的消息。
[好,明天中午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和龙虾。]
她翻看聊天记录,发现最上面是条她完全没记忆的消息,说自己昨晚不回家了。
贺岁愉坐在床上回忆了好一会儿,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句逻辑紧密的话是自己昨晚打出来的。
直到陈姨敲她的房门,“小愉,起了吗?厨房有给你留的早饭,我刚才帮你热了一下。”
她刚才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贺岁愉连忙穿鞋开门,捋了两下凌乱的头发,软声撒娇道:“陈姨,我起了,昨晚喝的有点多,头好疼啊。”
陈姨哎呦了一声,“也是我昨晚帮着照顾老太太,把你给忘了,你睡前应该喝点醒酒汤的,不过今早我见厨房有一碗,还以为是你喝剩下的。”
贺岁愉挽着陈姨的胳膊,笑道:“没关系啦,我等会儿吃两粒药就行了,我先去洗漱,马上下楼。”
进卫生间前,她问陈姨:“您上午有在客厅看到一个红色的玉簪么,应该是昨晚弄掉了,一直没找到。”
陈姨拍了下手,“肯定不便宜吧,我昨天看着你那簪子成色就很好,我现在下去帮你找找。”
她笑着摆手,“也不是多珍贵,能找到就到,找不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