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气压骤降,贺岁愉浑身泄力,往后退,脊背靠着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是不是要履行之前的承诺,弄死她。
想到这个可能,贺岁愉下意识咬唇,完全没发现脖子里的力道没有收紧。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有在我面前提起澳洲的资格,只有你,你觉得自己配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角落里的昏暗灯光自上照下,衬得男人五官更加立体,捏着女孩细白脖颈的手指轻轻摩挲,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额前。
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动作和话里的内容,配上他低沉的嗓音,分外撩人。
在贺岁愉看来,毫无暧昧可言,只剩紧张和局促。
命脉被人拿捏,她还是低着头,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听见低沉的一声轻嗤,不屑的,带着股疏冷的散漫劲儿。
她抿了下干涩的唇,艰难开口:“一年前的事,我确实抱歉,所以我今天正式给你道歉,对不起,可除去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其实贺岁愉也觉得有点委屈,当年一开始她并不知道他后脚去了澳洲。
换句话说,她并没有把江言程的感情放在心上,她不相信他的感情。
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江言程知道她的决定,在她设计决绝甩掉他后,还会选择跟随她的脚步。
雪夜分开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给自己做了决定,是他自己放不下选择去澳洲的。
可到最后她还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