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愉心跳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努力挣开他的手掌,哪想对方越握越紧,还把她的手放在了他大腿上。
硬邦邦的肌肉,很结实。
江岁愉窒息之前,听到旁边的人淡声道:“那是因为大小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江言遥被气到了,嘴巴一撇,蛮横道:“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自己家还要客气,这是我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看有些人才是要更客气一点,得有自知之明,更要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江言遥把“知恩图报”四个字咬的很重。
说的是谁,只要有脑子,都能听出来。
江岁愉头更低了点,浓密的睫毛微阖,看着餐盘里色泽极好的排骨。
她有点头疼的想,如果这块排骨是江言程夹给江言遥的该多好。
老太太刚要发话,江言程撂了筷子,往椅背上一靠,另一只手明目张胆的覆上江岁愉几乎青筋尽显的手背,缓慢的抚摸。
说话很不客气,“江言遥,今天是家宴,奶奶出国前的最后一顿午饭,别把在自己家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脾气带到这儿。”
女儿莫名被教训,江二婶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老太太发了话:“言程说的不错,江家的孩子要有江家的样子,你刚才的话要是传出去算什么事,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江言遥真的不是无可救药,肯定会点头认错。
可她偏不,还蛮不讲理道:“那就不准传出去,而且我妈也没要求我非要做大家闺秀。”
这就是老太太说孙女被二房宠的娇蛮无度的原因。
人已经成年了,青春期早都过了,再管也没什么效果,只求将来不惹事。
老太太觉得头疼,声音沉了几分:“最后一顿家宴都安生些。”
又去安抚江岁愉:“小愉,想吃什么让你言程哥哥帮你夹,把这儿当自己家。”
江岁愉温吞应话,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她说完,旁边的人不知道怎么了,骤然松开她的手。
对方还用了点力,江岁愉的手无辜的垂在身侧,在空中一左一右小幅度晃了几下。
不就说了个哥哥么。
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