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叫的都习惯了，早已改不过来了。”冬官正微笑道。

中官正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吧。”

“为何不强行选出一位监侯来做这肉螭魔的宿主，这才是监副大人一贯的行事风格，怎么今日却变了？”冬官正平淡说道。

中官正其实大概猜到了她的疑惑，却未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思索片刻后，他才开口道:“确实可以强行选出一人，可这么做隐患太大了。一来，这么做会让监里那些底层的监侯与我们生出嫌隙；二来，若是那强行远处的宿主对监里心怀怨恨日后叛出钦天监，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大麻烦。”

“还是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好。”末了，中官正又补充了一句。

“心甘情愿……”冬官正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冷笑了出来，“可是……当初为何没人问我愿不愿意？”

中官正听罢身子猛的一怔，紧逼的双眼猛然睁开，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之人，这个被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子这一刻对他来说竟是如此陌生，“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想明白了，还用得着别人告诉么？”冬官正语气冰冷、面如寒霜。

“这些话你同我说说便好，千万不要对监副大人提起，知道么。”中官正突然严肃起来。

“如今我已是个无用的废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自然是清楚的。”

“别说了！”中官正声音骤然提高。

冬官正双眼微红，默默的看着面前的中官正，半晌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机关车外，依旧是一片死寂，站在人群中心的监副脸色逐渐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