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辞职了?为什么?”
“听说是身体不太好,干不了。”
“那……”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那位呢?”
“谁?冒充的那位?”
“对呀,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至少还是有些能力的。”
“哎,听说出海了,之后便没再回来。”
“那易上将呢?”
“谁知道呢,听说是得罪了指挥官,指挥官辞职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追杀易上将。”
“我甚至都怀疑指挥官辞职是为了方便杀人。”
“说不准那位根本没出海,就是被指挥官杀了的呢!”
“嘘,快闭嘴,新任指挥官来了。”
新指挥官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嚼舌根的众人,然后便抬着头上了指挥舰。
那里留着一张似乎是被强行恢复的纸张,泛黄的纸张上留有一排字:
——平静的海面映天的火光 那是错待开出的最绚烂的花。
*
霍承锐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他好像也看不到了。
不知道在这个荒岛上待了多久,刚来的时候,他守着海面那团烧不灭的火光。
那个时候霍承锐还是清醒的,他看着墙上的日历,一天天算着日子。
他没办法靠近那团蓝色的火光,但他的目光却一刻不停看着松玉霭消失的地方。
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月。
只有他看得见的火光直往天空烧,亮得让霍承锐慢慢分不清白天黑夜。
火光熄灭的那天,光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也是从那一天起,霍承锐的眼睛出了问题。
有些时候,他能看到模糊的东西,但大多数时候,陪伴他的只有黑暗。
“当时你看不到,是不是很害怕。”霍承锐手里抱着一个罐子,里面滴滴答答响着。
那是松玉霭的眼泪。
还没变成人类的松玉霭,还敢肆无忌惮哭泣的松玉霭留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