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一次,听雨也不说话,直到撑吐了,也不开口,燕王为此发了好大的火,为此发作了一顿。
挥手让人撤下膳食,他起身横抱起听雨,轻轻将他放在躺椅上。
看到听雨的头发有些凌乱,也不用旁人,他拿了木梳,亲自为他细细梳着。
向来执剑用戬的手,执着这几缕青丝,也是端稳熟练。
只是,无论他做什么,听雨都是无动于衷的。
微冷的空气无端的闷沉起来。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即便我就在你眼前。
“不是会笑吗?怎么看见我就不会笑了,一副木头人偶模样。”燕王没好气道。
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愿对着他展露笑颜,一丝一毫都不愿。
正是实在清楚明白,才更刺痛人心。
“说话!”手下用力,扯痛听雨的发丝。
听雨这才转头,平静看着他:“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
他像一个永远也捏不住的流沙,越是用力握于掌心,越是流逝得快。
“与他就相谈甚欢?”燕王冷哼。
他的不悦,十分明显,然而他每次来,几乎都是不悦的拂袖而去。
约么是想到了什么,听雨指尖微动,扶着椅子扶手缓缓起身,他唇角微动:“求你……”
难得听到他服软,燕王心情意外的瞬间转好,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求我什么?”
心里却是想着,阿雨难得求他,无论什么都答应他。
“我们的事,无关旁人,也别迁怒旁人。”听雨缓缓跪下,唇色寡淡如梨花融了雪。
燕王修长骨干的手紧紧握紧,白玉透明的肌肤下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袖子里的梳子被无声的撇成两截。
“你喜欢跪,就在本王面前跪个够。”
听雨如他所言,拖着清瘦的身体,跪在那里没有起来。
他的腿瘸了一只,膝盖本就受过重伤,哪里经得住长时间跪着。
燕王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你都能做到这个地步,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人?”燕王冷冷看着他。
就不能对我服一下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