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疏一撩车窗,果真是他。
目光转了一圈,周围,并没有黎星的身影。
“叫他过来。”裴云疏淡淡道。
不知为何,他今日心下总是不太安定,就连太子也发觉了他神思不定。
现在在这里看到古越,他心下的不安定感更加扩大了。
古越拎着一份木兰茯苓糕,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走出人群,随着那名护卫一路小跑,快速赶到马车旁。
他伸长脖子一瞅,立即就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太子竟然也在。
“他呢?”
古越如实道:“和霍陵在一起,他们在栖梧山顶赏景。”
裴云疏心头一跳,他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就他们两人?”
古越点点头,裴云疏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细细查问了霍陵这几日以来的言行举止和一举一动。
问到最后,他手心微抖,心下已然明了。
微微闭了闭眼,当下也顾不得身边是什么人,又会暴露些什么。
他回头,告罪一声,下了马车,从护卫手中揽过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背,纵马而去,一骑绝尘。
古越呆了呆,这个时刻,这才意识到不好,他脸色发白,也跟了上去。
坐在原地未动的的太子微微皱眉,他是想不到以月徽这样一个清冷寡情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为情乱智的模样。
看来,月徽那个从不示人的心肝宝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得多。
偶然得知表弟有心上人了,正吃惊于自家表弟断袖了,又发现对方用情至深,已然泥足深陷。
太子扶额,有些无奈叹息,他这些弟弟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样。
本来非胤那个不让人省心的混球折腾出来的一堆破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月徽也渐渐疯魔了。
看来为爱疯魔是种病,会传染!
带坏谁不好,偏带坏了月徽,这下,舅舅还不得打死非胤啊!
侍卫踟蹰道:“殿下…还回府吗?”
“回什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