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无瑕的手里,满是污秽的墨渍。
他垂下手,任由它无力的垂在衣袖里,没有再去清理。
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有什么都不做才好。
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一错再错。
可是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可是,为什么,
靠近那个人之后会感觉到痛苦,远离那个人亦是如此?
陆凛痛苦的弯下腰去,整个人仿佛一触即碎的满是痛苦和破碎感,南下的那段日子,他每走一程,都在期许一程,如今想一程,便念一程,梦回那片花海,身向榆关那畔行。
他太清醒了,清醒的挣扎,清醒着沉沦,清醒着痛苦。
难得有这样慌乱到失去理智的时候。
陆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背倚靠着桌椅,眼神空泛又难过到破碎,犹如实质的痛苦,似乎要溢出眼眶。
他家风严谨,向来衣冠清正,仪容端方,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狼狈的时候。
脑海中天人交泰许久,在一直一直强迫自己放弃那个人,就此远离那个人的命令中
他竟然可笑的得出几句自己心下最深处的愿望。
明知对方是一个如此恶劣的人,明知道不可触碰……
可他竟还如此愚蠢。
他不愿意,他不想放弃……
……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在闪过:
只是……
一场……笑话吗?
算了,笑话也罢……
你如果能再对我认真一点多好。
疲惫的闭上了眼,心里苦笑,他嘲笑道:没有错,是该被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