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陆凛可不是霍陵,不经逗,现在就已经冷脸了,再逗下去可能会冻上人,他才不想去自讨没趣,找罪受。
黎星摸了摸鼻子,打算转移话题。
“那她都说什么了?胡小姐的死另有隐情?”
陆凛脸上冷意未消,但还是神色认真道:“胡家小姐很可能是受到了傅大郎和韦氏的暗害,船上被动过手脚,买通了手下,一上江面船就沉了,船上的六个人都沉入江里,她是唯一的生还者。”
“哦。”黎星对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毫无兴趣。
尤其是现在热闹,也看完了,他可没闲心去为人伸张正义。
陆凛倒是严肃认真:“这桩案情牵连甚广,搭上的人命不止是一两条,这次是胡家小姐和傅家三郎,以前可能有别人,以后说不定也有人还会遇害,这事我不能不管。”
黎星无所谓的点点头,随口应答道:“好好好,你去管,我不插手,我对破案可没什么兴趣。”
……
夜晚,黎星拎着一壶酒,缓步迈上台阶,倚靠着栏杆。
微微喝上两口,正觉得了无意趣,兴致缺缺。
他撇过头去,看向楼下,那里,晓泓正带着小瓜玩耍。
不,应该说是小瓜缠着晓泓玩耍,晓泓面无表情,只是手上行动却并未停,而是很有耐心的陪着她。
黎星打了个哈欠,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仆,这两人都是一样的面冷心热。
看似冷漠不近人情,但心肠却是意外的温软。
陆凛一忙起事来,就是极其认真,全力以赴,常常忙得见不到人影。
黎星也不想跟着他跑上跑下去折腾,为别人申冤?
还是为已死之人申冤?
人都死了啦……
无论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人,怎样的人,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恶人就算是被绳之以法又怎样?死去的人又不知道。
迟来的正义,毫无意义。
冤屈得活着的时候自己亲手报仇雪恨才有解恨。
黎星提着酒壶缓步而行,路过陆凛窗前,发现他屋内灯火未歇。
灯火将他的简影映照在窗上,整个影子安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