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霍陵懒洋洋道,一点儿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仿佛他方才不是把对方踹飞出去,而是打了个招呼。
他捏了捏手指骨头,转头对黎星说:“你先回去,我处理一下这小子。”
黎星点了点头,拎着霍陵给他买的醒酒汤转身回房,一眼都没有去瞧宴安。
他不想理会,甚至是讨厌宴安这种人。
又疯又蠢。
世上总有些看不清的蠢货,自以为做一些幼稚的事惹人生气,就会引起自己喜欢的人的注意。
疯得无所顾忌,真小人,阴狠狂妄又张狂,对高位者当面笑脸相迎,背面使阴刀,对低位者趾高气扬,不屑一顾。
对这样鄙薄无聊的人,黎星一点儿也不想和他纠缠。
……
宴安捂着伤口,脸色发青,缓了好半天才爬起来。
霍陵沉着脸走过去,一脚蹬在他胸口,将他踢倒在地,用冷冷的眼神睥睨着他。
宴安低咳一声,干脆就躺在那里,也不起身,他抬眼,勾起嘴角,嘲笑道:“呵,这么宝贝他?可人家也没见得有把你当一回事啊。”
霍陵脾气向来不好,他走近,抬脚就踩在宴安破碎的肋骨上,语气充满了暴戾:“活得不耐烦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碰他!”
宴安被他踩得嘴角冒血,加重的伤势,额头的冷汗流下来,脸色惨白,和霍陵的暴戾不同,他眼神却透着一股阴鸷的疯劲。
嘴角的鲜血染红了艳丽的唇,平添一种妖艳的破碎感,只是眼神阴冷,不怕死的充满了嘲弄之意。
“霍陵,你这样,一百年也别想碰到他!”
霍陵脚下愈发用力,几乎是恶劣而暴力的迫使他闭嘴。
可宴安偏不,他咬着后槽牙笑得越发邪肆:“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他后颈上……发现了……吻痕。”
感受到对方脚上的力度一轻,他带着疯执的语气,蛊惑道:“他早就是别人的了,你不想得到他吗?我们联手吧……我有方法,让他做你的笼中鸟,只是你一个人的……”
他笑着,不断蛊惑着。
“我有无数方法,让他再也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