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成色极好、雕工精致的玉锁腰佩。
南衣身上只余一件白色中衣。里衣还没干透,皱巴巴、黏稠地贴着身子。她颤抖着站在原地,害怕,更是难堪。
她是鬼迷了心窍了。昨日在太夫人院落里看到陆姨娘掉的这个东西,鬼使神差地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她半是想报复,半是想换成点私房钱捏在手里,为以后出府的日子做打算。
结果今日出府的时候,就听说了这玉佩是如此贵重,南衣不敢在沥都府的当铺里出手,怕追根溯源会找到她头上,只能将玉佩带了回来。
她不知道谢却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
“我是不是同你说过,把你偷鸡摸狗的那套收起来。”
“是……”
“那为什么还要偷?”
她试图辩解:“我是在太夫人的院里捡的……我不知道是谁的。”
“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偷!”
诚然,她是个小偷,她没改掉坏毛病。她是个在大染缸里沾了一身污秽的人,她有罪,她卑贱,她确实是不占理。
但她更讨厌谢却山来训斥她,她的一切苦难都是他带来的。
南衣仰头,眼眶已经通红,她觉得已经被羞辱到了极致,不管不顾地顶了一嘴:“你管我!我就是小贼,我本性难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乖乖帮你盯着谢穗安不就行了!”
谢却山的语气出奇严厉:“管你?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你现在拥有的东西还不够你享受吗?但你若被陆姨娘发现你偷了她的东西,你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