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晁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在北陵被人追逐捉弄的场面。
额头这一圈仿佛是带了什么烧红的铁箍一样,凤晁疼都出汗。
他没有叫太医,叫了也没用。
那群老东西在他面前,他只会想杀了他们。
凤晁低头瞥见了她双脚,此刻穿了一双嫣色的绣花鞋,瞧不见那白嫩的双足了。
宫殿都地面是黑玉,雪白足部踩在上面肯定比踩在兽皮鼓上还要好看。
“脱了鞋跑,奴隶不是不能穿鞋吗?”
明明马上就要进行生死游戏,她却一点都不急不害怕。
南卿把灯笼放在了两人的脚边,弯腰将自己的绣花鞋脱了,白粉嫩嫩的脚踩在地上。
“奴现在是陛下的人,听闻南陵女子在外不露足部,双足只能给丈夫看,所以一路穿着鞋过来的,刚刚进殿本就应该脱了,是奴记性不好。”
灯笼的火是暖橙色的,灯笼放在地上那光照在她脚趾上,每一个指头都有了颜色。
漂亮的脸蛋和身段没那么吸引凤晁,一双脚倒是吸引了。
南卿提起灯笼:“殿内太黑了,奴去点灯。”
她好像忘记了刚刚暴君说的追逐游戏,特别自然的提着灯笼去把周围的几盏灯都点上。
顿时大殿内亮堂了起来,两人的脸总算也看得清了。
她脸上未施粉黛,少了一些妩媚,却多了一些稚嫩和天真感,睫毛很长,脸蛋白嫩嫩的。
虽然是女奴,但是一看就是养的非常好的,说不定还有许多人伺候穿衣梳洗。
别的奴隶双脚走地,那一双脚早就满是茧子和伤痕了,她还白嫩嫩的。
凤晁想起了那北陵的贵女,或跟在那些王公贵族身旁戴着幂篱的女子,一个个抬着下巴傲视他。
‘这便是南陵六皇子啊,怎么还跪在地上捡东西吃。’
‘哎呀,奴是不小心踩到六皇子的手的,殿下莫怪。’
……
南卿刚刚点好一盏灯,抬头就看见了倒映在屏风上的人影,凤晁站在了她身后。
南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她回头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凤晁长的高,南卿被他掐的踮起脚尖才不那么难受:“陛下不是说数十个数吗?这还一个数都没数呢。”
凤晁以为她会哭会求饶,没想到还能说出这话。
南卿有点呼吸不过来,但是又不会被掐死的程度,她脸很快就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