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刚刚追自己的不是他，但是……

南卿用力的把自己手抽了回去，快步的走出了门口，跟他拉出了一定距离，眼神认真的盯着他说道：“你半夜也找过我。”

池余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后慢慢的神色逐渐深意。

南卿继续说：“你还有一个人格，他半夜找过我，这段时间总有人半夜敲我的门，有节奏的敲，我洗澡的时候还有人站在门口，那个人就是你，因为我看见你的脸了，你还抱了我，我们直面对过，我很确定。”

这些话说出来，池余连怀疑她是不是看错，和辩驳的余地都没有了。

池余站在原地没说话，眼神逐渐黯淡，最后声音落寞的说道：“对不起……”

“……”南卿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夜风吹来，有点凉，南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池余说：“我们还是先出去说吧，这里是风口，冷。”

“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巷子，拉开了距离，也不说话。

来到外面亮堂的地方，池余开口了：“对不起，我隐约猜测到我的病情又加重了，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那个人竟然还直接去找你，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一定很可怕吧，对不起，让你遭受这样的惊吓，我……”

池余的表情实在太可怜了，他身上穿的单薄，灯光下整个人都显现冷白皮，看上去既伤心又落寞。

南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走近他，说：“你生病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是被吓到了，我不是要怪你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猜你是不知道他的存在，没想到你真的不知道。”

池余摇头：“我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还有一个人格，但是没办法确定，因为我们之间的记忆是不通的，我只能根据我沉睡的时间来判断，但本来就有另一个池余占据了时间……”

“池余，你想过去看病吗？”

池余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我讨厌医院，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看病，我……以后很大可能会越来越严重，楠楠，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当朋友吗？”

和一个精神分裂症的人当朋友，其中一个人格还半夜敲门，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很多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退缩吧。

池余认真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如果她害怕，她退缩了……他就会把她关起来。

即使再害怕，也依旧要面对他。

南卿内心也很复杂，但是她咬着牙，说：“你只是生病了，不能因为你生病了就不和你当朋友，这是歧视，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歧视你呢。”

又乖又礼貌，太乖了，这样只会被欺负的。

他不会让她被别人欺负，要欺负也是他一个人欺负。

另外两个池余，也不能欺负她。

池余笑了，伸手碰碰她的脸颊，温柔心疼的询问：“那天晚上吓坏了吧？他除了抱了你还做了什么？有没有伤到你？”

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