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许知熙初中毕业后曾到那边去过,因为没满十六岁,在那边游荡了一年,到了十六岁之后他找了一个小厂工作,计件制,给机器配件焊接、配件点漆、印标志等。

以前曾听那个老板说厂子已经开了六年了,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个厂子也开了两年。可他才十二岁,没有一点把握能进去,但没去试过更不甘心。

“爸,我和大哥这个暑假要过来。”电话一接通,许知南直接道明意图。

“你们过来干什么,家里那么多活?”

许知南抠了抠手指,想着自已老爸也知道家里农活多,就是这样一个人,宁愿在外省闲着也不愿意回来帮着干点农活,吹牛打牌,干一天歇三天,家中老小累死也不管。

“带许知冬看病,许知冬晚上老爱流鼻血,怕他流死了 ,奶奶带去治过没治好。”许知南捏起桌上的小蚂蚁,漫不经心的瞎扯道:“大伯可就这一根独苗,出点事大伯娘得气死,爸你给大伯娘说说,还有几天我和许知熙就考试了,到时候我陪许知冬过来。”

大伯娘重男轻女,对许知冬紧张得很,上辈子本该十八岁考驾照的时候被大伯娘拦住了,说开车不安全,结果拖到二十五六才去考驾照。

他爸在工地上干活,让许知冬去学开塔吊,当时塔吊工资高,结果又被大伯娘以不安全给否决了。三十来岁了去给别人送货,一个月得累死累活工资也就五千,很节约才能养家糊口。

他爸没有主见,经常听大伯瞎指挥,大伯娘又是个厉害的,把大伯骂得狗血喷头,算来算去还是大伯娘是‘老大’,因此才把许知冬提溜出来,否则再多的理由都不可能让两个小孩独自去坐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