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松了口,小指上已然烙下一排牙印。
江照雪面色愈发冰冷,偏偏萧濯浑然不觉,整个人都往床榻上爬,一手撑在江照雪身侧,将人拢在自己身下,得意洋洋道:“汤婆子暖的了一时,暖不了一世,哪里有我好用?”
说着便要去捉他的脚。
江照雪阖上眼,深吸一口气,倏然抬脚,踩在萧濯腰腹,趁对方愣神之际,用力往前一踹。
萧濯闷哼一声,滚下了榻。
江照雪赤脚踩在榻边铺好的地毯上,冷眼睨着男人龇牙咧嘴却还要凑过来,锲而不舍地捧起他的脚揣进怀里。
冰凉的脚心贴在滚烫的胸膛上,很快染上暖意,的确比汤婆子好用许多。
他垂眸对上那双鹰隼般锋利的眼,却又像透过这双眼,在看另一个人。
曾几何时,他也以为,萧濯是一头唯独被他驯服的獒犬,只对他一人忠诚。
就像今日这般,在外头与旁人咬得头破血流的獒犬回来后,会收敛所有攻击性,乖乖蹲在他脚边替他取暖,炫耀地说自己是不是很有用。
可惜,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獒犬用来麻痹猎物的手段。
从来不存在什么独一无二的臣服。
江照雪脚腕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手,重新缩回被子里。
“去灌个汤婆子。”他理所当然地吩咐。
“为什么?”萧濯沉下脸,紧紧盯着他冷漠的侧脸,“我已经证明了,你分明更需要我,而不是一个时辰便没了用的汤婆子。”
“萧濯。”江照雪乜了他一眼,“你口口声声说我如何离不开你,可为何主动凑上来的是你?”
萧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