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没眼看自己曾经绣的这个丑东西!

司离却仿佛没看出宁初的窘迫, 鸦睫下那双秋水湛湛的眸子虚虚地投在宁初身上, 眼中满是期冀:“这个荷包我已经戴了八年了,阿初可愿为我做一个新的?”

宁初思来想去,本不想答应司离的。她已经许久没碰过针线了, 硬要她绣,估计也是再次绣一个丑东西出来。但当她对上司离的眼时, 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罢了罢了,左右旁人也不知道是自己绣的, 这荷包司离就算戴出去,丢的也不是她的脸。

“可以是可以,但是长离, 我绣完后怎么将那荷包交给你?”宁初有些迟疑地应道, 毕竟她一个后宫嫔妃, 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司离的。

“阿初,你就让上次去宫外购置话本的那个丫鬟出宫,将荷包交给雅籍坊的掌柜许言便好。”听见宁初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司离扬眉笑了笑,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宁初,眼底浓重的情意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难道,当初借书给兰情的那个人就是司离!?

怪不得,兰情那找到那套五年前的话本。

原来自己早在那时就已经露了马脚了吗……

“所以,当时借书与我的,是长离你吗?你怎么会有……”宁初清亮的眸中带着几分迷糊,疑惑地开口道。

“是我。”司离肯定了宁初的猜测,却没有回答另一个他并不想回忆的问题。

过往的一些事情,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宁初来说,都有些过于沉重了。他不愿让宁初去背负与承担这一份沉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现在和未来,宁初不再轻易离开……

唯愿,岁岁年年,共占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