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扬的嘴角瞬间凝固在猛得苍白下来的脸上,此时此刻仿佛有一只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司离浑身僵硬,他被一种巨大的惶恐笼罩着。
事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绝对不会。
方才在车上即将见到心悦之人的欢喜和急切在此刻全数化作了恐惧,他站在宁府门前,却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路。
他呆呆地看着屋檐下挂着的白绸,良久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强忍着心口无尽蔓延开的刺痛,缓慢地走进了宁府。
“六…六小姐呢?她现在在哪里?”他嗓音艰涩地朝小厮发问,语气飘忽,不像是尘世之间的声音。
“六小姐她,她去了…已经葬在了庄山。”小厮带着哭腔回道。
去了?什么去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
司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袭上心头。他转身就走,竟是朝着庄山方向去了。
“二少爷!”
司离刚走出没几步,便只觉喉头发酸,他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宁府门口。
第二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司离不顾众人阻拦来到了庄山。他跪坐在宁初的坟前,眼前直直发黑,整个人仿佛都笼了一层死气。
她死了,她被病痛折磨而死的时候,他却在京城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