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照片上都标注了详细的开灯情况的批注。
测试一轮下来发现,里面的灯光无论强度为何,外面的人只要不进去就不会发现。
虞娇娇眨巴着一双猫眼,凝视着简不听,看得出这丫头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问题憋了一晚上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说他没办法完全排除嫌疑,只是嫌疑低了些呢?”
“因为没人知道杀害涟漪的凶手,到底是几点赶到的案发现场的。”简不听说着,在白板上的某段时间点做了批注,解释说:“根据沈丘的证词来看,她十点半左右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沈丘能证明替身在自己房间的时间,只到了十点半左右。而在沈丘自称自己睡着后、和董书禾赶到前的任意时间段,沈丘和替身都有可能赶到榕树院,跟涟漪讨论一番星星月亮、过去未来,之后在十二点左右杀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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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四处翻找东西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藏进了衣柜里,董书禾就进去了。在书禾走后,凶手烧了某些资料后就直接逃走了。”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任意时间段,也包含了温以柘去茅厕的时间。他身上的嫌疑点就在于,他可能会看到凶手进入榕树院的场景。”
“而他当时有可能并没有在意,可喝完酒回房之后因为好奇又想起了这件事,好奇心促使他亲自去了榕树院,结果发现了尸体,而后产生了‘利用这个尸体为自己杀害替身脱罪’的构想,从而做了后续的一切事情。”
“因此才说他并不能完全摆脱杀害替身的嫌疑,而具体凶手的动机以及行为路线,还需要我们后续继续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和证据来佐证推测。”
虞娇娇顿时一脸恍然大明白。
傅珩之开口提醒道:“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替身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替身,而是段夫人,所以我们在调查大部分人的杀机之时,侧重点也得在大家对于段夫人的杀机和恩怨,这一点大家不要忘了。”
他们也是在段夫人死后才发现所谓的“段夫人”并非真正的段宝珠,而是替身。
因此对于除却沈丘之外的其他人来说,针对替身的杀机并非是针对替身本人,而是她所饰演的段宝珠。
而针对段夫人,在场的各位对她怨言颇深的人可是不少。
嫌疑最重的这三位当然也是如此。
温以柘的父亲是被段宝珠亲自带人送去喂了狗的,比起骆大爷害死了段父段母、犯了这种不可饶恕之罪死有余辜的人,温二爷其实死的算是冤枉的。
传言他跟别的女人有染、有心为那女人背叛段宝珠,被段宝珠处以私刑喂狗了,可毕竟他只是出轨,道德上可以批判,法律上只能无罪释放,断断是到不了被直接送去轮回的地步。
但是段宝珠眼里容不得沙子,半点没有顾及他是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就那么选了个黄道吉日直接给他祭天了。
骆岐川视“段夫人”为杀父仇人,甚至十年前就曾经给她连续下过慢性毒素,结果她奇迹般的解了毒,竟然活着回来了。
本来因为难以寻得良机无从下手,再加上自己逐渐掌权,段宝珠颇为自觉的逐渐退居二线,这本是好事,他都想着毕竟父亲那边的亲人也都不在世上了,与其冤冤相报纠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孰是孰非,不如就这么化解了恩怨也不错,毕竟她对自己有生养之恩,自己为她养老,之于偌大的段府来说,不过是多双筷子多个碗而已。
可骆岐川万万没想到,时隔十年又因为“段宝珠”的功利心太重,让自己与恋人涟漪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甚至因为所谓商会让爱人跟自己有了不可弥补的嫌隙,还让自己被迫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入府。
这新仇旧怨跟叠buff似的,简直有一种气氛都到这儿了,不杀个人来意思意思好像怪不够意思的。
至于辛煦,他与端坐于高堂的董书禾不同,他们二人虽然同属于一个江湖组织,有着同样的期许和愿景,可董书禾视野中所看到的景象,与身处市井中心的辛煦所看到的景象,算得上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