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躯体还能保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然而却迟迟没有新的线索。
当希望一点点变为绝望,我内心里那些偏激和敏感的情绪也渐渐麻木。
甚至有些理解龙冥渊所说的,缘起缘落,强求不得。
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安言昊不忍见我难过,出言安慰道,“姐,无论怎样,林奶奶就是我的师父,我认定她了!我会帮你一起找回她的魂魄,虽然我没用,但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吧。”
我微微抿唇,“谢谢你了。”
安言昊又问,“姐,你能再跟我说说那几条线索吗?”
我把目前得知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他。
当我提起梦里那个红衣男人脖子上的吊坠时,安言昊突然有了想法,“你还记不记得,那块牌子长什么样?”
我蹙眉,“当时隔着江水,我没看清具体材质,不过外形还是记得的。”
“那这样,你拿笔把它画下来,我让我爸去帮你问问。”安言昊爽快说道。
“我爸平时就喜欢倒腾这些古董玉器,认识很多圈子里的大佬,兴许那些人会知道这牌子的来历。
先把范围给缩小,总比你现在这样守株待兔强!”
我思忖了下,觉得他这法子可行,便找了根笔,按照梦里那个白色牌子的形状画起来。
安言昊接过画纸,剑眉微挑,“这吊坠看起来有些特别,上面的纹路既不像文字又不像图案,我还真没见过!”
他从小跟着安韦博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世面,连他都没见过,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安言昊连忙安慰道,“姐你先别急,等我先问过一圈再说。”
我只好点头谢过。
安言昊着急回家见安韦博,便没有留下来吃饭。
从走了安言昊,我闪身来到厨房。
龙冥渊侧影修长,如一笔勾勒而成水墨画。他腰间系着我买的黑色围裙,正在切一罐梅林午餐肉。
夕阳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为他清冷玉质的脸镀上一层薄薄的淡金,又沿着下颌骨延伸到锋利的喉结。
我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厌似的,上哪找这么一条又会打架又会做饭的龙啊!
但我发现他的脸色还是过分冷白,看上去有种重伤初愈的易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