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倚在门边看了会儿,然后拿出手机,将某个香艳露骨的场景记录成小半分钟的视频发给初思。
与此同时,她分出半刻钟的时间让人收拾了黄立勇的剧团。
那段时间老爷子不在国内,应华章忙于工作,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得空腾出手过问一二时,发现事情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知道母亲向来是有些看不上自己的小儿子,于是关于他和钟小姐那如同天罗地网无法逃脱的一夜,在少数的知情人耳里,是另一层骇人听闻的真相反面。
由母亲编造杜撰的版本,应华年酒后失态,对钟小姐强行不轨,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的婚事一切从简,从下聘到宴成,不超半个月。
十个月后,应嘉涵出生。
而他的另一个孩子,那个比应嘉涵还要大一点的小姑娘,应华章在五年后得知了她的存在。
应华章多少觉得自己弟弟过于离谱,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再怎么不待见钟小姐和应嘉涵,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也该学会看清现实。
然而他没有。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逃脱他的母亲,逃脱应家。
用尽一切光彩或不光彩的手段,绝食、自残、自杀。每每将应家闹得兵荒马乱之时,应夫人把他捆到名下私人医院,用药物吊着命;自杀,无所谓,只要死不了就行,她不介意锦衣玉食地养一个废人。
闹到最后一步,应夫人冷冷睥睨他这副不人不鬼的丑态,残忍而冷酷地说:“随便你折腾,有一天你真把自己折腾死了,我就去弄死你那个小女朋友。你两到了下面继续做一对短命鸳鸯。”
应华年深信自己母亲是言出必行的人,当他再一次奄奄一息被抢救回来,这个多年来一直消耗自己生命与身份斗争的男人突然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