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越“嗯”了声,不解释,薅着她进了屋。
十一楼的中层,采光得天独厚,簇新洁净的纱帘飘飘荡荡,他一张过分冷淡的脸,也由暗转明,看她纤细背影,笑意在眼底柔柔地聚敛。
质地高档的烟盒倒出一支烟,烟蒂缠了一圈儿阳极红的细边,他没点,就这莫名上犯的烟瘾,捻了捻指腹。
屋内软装一应俱全,简约大方的设计,角落摆放三两件人风格明显的黑白装饰物,造型低调,价格高调。
最常见的三室一厅布局,住她一个人显得空荡。
贺清越显然想到这一层,特地让人辟一个单独房间做猫猫乐园,一间自带浴室的主卧,和另一间做了两种设计的书房。
内嵌式书架码了两排与她专业相关的工具书,有几本还是线装书,市面上几乎淘不到。
剩下空荡的三层架子,为她今后搬进来的生活做准备。
再往里走,隔间做了全隔音措施,正中央赫然是一架闪闪发光的三角施坦威。
时间太急,来不及定做,只能买现成的钢琴。
她一时不走了。
贺清越单肩倚着门框,先前手里捻着的烟丢进一个敞口的藤编垃圾篓里。前夜去找她时,又把一枚打火机落她手里。
说不上什么滋味,贺清越抬手抹了抹唇角,无声地哂笑。
真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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