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她窒息,足够她倾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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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峻拥有自成一套的养生习惯,他不喝酒,抽烟甚少。
但烦心时偶尔会来一两支,他是在点第二支烟的间隙里看见阔步而来的贺清越。
江一峻目光往灯火通明的派出所长廊一偏。
“初小姐在里面。”
来时已经和江一峻沟通过具体情况,电话中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此刻面对面,江一峻顿了下,了然,熄灭指尖的烟。
“我到的时候,那男人正把初小姐按在地上,门没关紧,我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而入。”
当时初弦错以为是江助,心无防备地给他开了门。
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只露一双眼睛,他强行挤身进门时撞破一个玉绿色的琉璃碎纹花瓶,精心养护的小苍兰跌在浅米色的地毯,迅速洇开深色水痕。
他身上有一种下水道发酵的臭味,一件深黑色的连帽衫不知穿了多久没换,他恶狠狠地瞪着初弦,黑色口罩也挡不住他口中喷出来的浊气。
“上次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布满红血丝的眼底闪动着阴冷幽怨的目光,他抓住初弦两只手并在她头顶上,俯下身,灼热滚烫却腥臭无比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脸上,初弦避之不及,用力偏过头,颈侧绷起嶙峋筋骨。
男人女人天生体力悬殊,更何况他破门而入时,初弦匆匆一眼,目测对方身高体重在180以上。
她根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