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带我去吃深藏不露的美食?”
两人并肩而行,步伐时快时慢,路过一家卖甜味豆腐花的小推车,初弦一下牵住贺清越大衣衣角,两根手指,捏得小心翼翼。
“看运气。”初弦顾不上搭理他,扬起没有人能拒绝的笑容,甜甜道:“要两份——贺先生您不吃甜口吧?”
贺清越站到她身侧,低眸,见她麻利地从包包里翻出一个迷你折叠钱夹,抽了一张五元纸币和一枚一元硬币。
用小碗盛着,手工打磨的嫩豆花摇摇晃晃,一份在她的柔声软语里多加半勺热姜糖水,至于给贺清越那份,依着他说法,只放一点儿就够。
“贺先生,您不是不吃甜?”
虽然不爱吃甜食,但贺清越暂时没有尝试咸豆花的打算,就像往年的甜咸粽子、甜咸豆花之争,贺清越向来是坚定的咸粽子和甜豆花派。
他自然熟稔地替初弦接过两份打包好的豆花,唇边噙一抹微淡的笑,语气放得松懒:“这不是得跟你一样么。”
内里的弯绕细节没打算对初弦说,她懵懵点头,头顶枝叶罅隙滤下一抹光,在她眼底揉成碎钻似的水光。
卖豆花的阿婆跟初弦认识,都是邻里邻居,阿婆乐得看两人逗了好一会儿嘴,笑眯眯地对初弦说:“妹妹,下回再带男朋友来吃啊。”
贺清越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别人友好的误会,他点了点头,视线去看初弦,小姑娘仿佛被人直敲天灵盖,懵得半天说不出话,连反驳和解释也忘了。
他算是发现,这小孩看着一本正经、分外从容,其实全是画虎画皮硬撑出来的假象。
她泛软泛红的耳根最先出卖她。
初弦木木转身,木木往回走,贺清越握拳抵着鼻尖,轻咳一声,纵容笑意压进眼底。
“初弦,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