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越泊好车,推开车门,管麒鑫乖得像个兔崽子站在面前,他不耐烦地推着管麒鑫的脑袋,声音冻人至极:“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管麒鑫“嘿嘿”笑了两声,能让他二哥送的人可不多,能坐上他二哥私车的人更不多。
他眼睛一转,鬼机灵的,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夹着嗓音能屈能伸地喊了一声姐姐:“对不起姐姐,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别生气。”
初弦没料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磕碰着回了句“没关系”。
管麒鑫高兴到脑门上粉红挑染冒泡泡,神情殷切到简直有些过分的地步。
她有些窘迫地看向贺清越,目光含软,贺清越甩上车门,绕过车顶替她开了车门。
他一手掌着车顶,另只手滑进口袋,掏出那支细长的祖母绿的打火机。
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初弦几乎笼罩在他投落的阴影里。
他很高,目光落下来,望着她的眼睛。
夜间气温低,他的白衬衫还开了一个深银纽扣,颈侧青筋连着瘦削锁骨,暖黄的柱灯下,他眼中有种引人沉溺的错觉。
“陪我过完这事,等会我送你回去。”
他是擅长发号施令的人,对上他这样的人,初弦哪有拒绝的余地。
就算有,他也未必会给。
初弦安静垂下眼,无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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