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虽说只有两层,但每层都有五六米高,两层也有十几米的高度。
据说如若不是城中规定,屋舍高度不能超过鼓楼,这揽月楼还想再往上建几层。
师钰宁觉着这个高度就可以了,再高些她怕是会腿软。
要不是谢昭然在,她断然是不敢上来的。
谢昭然将手中的坛子分给了师钰宁一坛,空出的手撩起衣袍,趁着师钰宁坐下前,简单擦了擦脊瓦上的灰。
师钰宁动作一顿:“谢谢。”
两人坐定后,师钰宁率先揭开了酒瓮上的红盖纸,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酒,好香啊。”师钰宁用力嗅了嗅,感觉这股香气就要叫她醉过去一般。
“烧春酒。”
谢昭然也揭开了盖子,直接就着酒瓮的边缘喝了起来。
酒坛子口毕竟比较大,不似杯子般,少许的酒液顺着谢昭然的嘴角渗透滑落。
师钰宁的目光顺着那晶莹的液体一起滑落,瞧着它跌入谢昭然的衣领中,消失不见。
她顺着谢昭然的吞咽不自觉也喉头滚动。
师钰宁赶忙移开目光,大口给自己也来了一口。
“唔,好辣。”
师钰宁从前在家饮的都是些青梅酒、桂花酒这类甜味较重的,还从未试过这般烈的酒。
一口下去,从喉管到肺腑,仿佛都要烧起来了。
“慢点,这酒容易醉。”谢昭然笑着提醒,“揽月楼里好酒有许多,你若是喜欢,下回带你喝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