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惊愕失色。
已经听到这些话的刘姐撞着门跑出去,站在已经快把天蒙住的暴雪里大喊:“忍冬,回来!回来……!”
回应刘姐的之后白茫茫的雪幕,翟忍冬的车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86章
回应刘姐的只有白茫茫的雪幕, 翟忍冬的车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扔在副驾的手机亮了又灭,过分轻的铃声被抽在车身上的风雪掩盖,没有任何一道传进她耳朵里——她的手机铃声从知道纪砚清生病那天起就调得很轻,怕惊到她, 吵到她, 现在遗漏了她。
第五次未接提示在纪砚清耳边响起来的时候, 她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猛地握紧手机, 视线两秒了放空, 快速找出柜台的电话打过去。
“嘟——嘟——”
响了四声,黎婧哭到崩溃的声音骤然从听筒里传来:“没有房间了!一间都没有!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黎婧甫一吼完就要挂电话。
纪砚清说:“是我。”
黎婧狠狠一愣,大哭着说:“纪老师, 我老板去冰川了!暴雪快来了,我老板去冰川了!江律师说她要帮你拍冰川里的视频, 要让你这一辈子活得圆满, 可是暴雪要来了啊,她……”
纪砚清话听到一半, 脑子里轰隆一声,手机从掌心猝然滑落。她像被隔绝在了嘈杂的世界之外, 耳边巨响过后,陷入了一片死寂。她怔愣地睁着眼睛, 茫然又清醒地记起来:那个人很犟, 母亲的死明明没有她什么错, 她还是固执地把一切责任背在身上背了十一年;她还很疯, 铁轨、火场、悬崖,一次比一次危险, 她一次一次义无反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盼望了二十多年的感情说忘就忘, 说放就放?
她的平静是持续酝酿的疯魔,藏在心里,要么成功搭上从冬天开往春天的列车,在一声声很轻很长的鸣笛中,和春天打一声招呼,然后就春暖花开了,要么……半途脱轨,被碎石铁皮轰然埋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