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客气,但也是对她们那些“明明知道”却还是做了的妥协。
温杳求之不得。
自这天开始,纪砚清和温杳形影不离,一个编一个跳,十来年的默契让她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但始终,纪砚清编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
她还未见冰川壮阔,想象不到她那位老板经历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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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冬。
翟忍冬送完药回来已经五天之后。这五天她几乎不眠不休,开了几千公里的车,终于能下来的时候,她蓦地扶在车顶,腰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翟忍冬默不作声地缓了一会儿,推上车门往屋檐下走。
屋檐下有台阶,翟忍冬扶着墙一点一点坐下,支腿弓身,头压得很低。
三天前那个下午的线上会议,她提出的心脏自体移植的手术方案被采纳了,到时会是梁轶主刀,麻醉科、重症监护科等其他科室也都卖了梁轶面子,会让最优秀的医生过去配合,但依然只是尽力一搏,谁都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手术的成功——纪砚清的肿瘤已经长得很大了,有两处边界模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