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原本想直接去找小邱,记起翟忍冬放在酒店里充电的手机,她步子一转,进入电梯。
她想在“流星雨”下再许几个愿,求那位老板往后半生只有开心快乐,再无波折坎坷。
昨天她太紧绷了,许愿的时候只想到自己,今天给那位老板补上。
出来看到江闻从一辆车上下来,温杳紧随其后,纪砚清步子顿住。
江闻沉声说:“你们也该庆幸翟忍冬没事,不然不止你们要给她陪葬,纪砚清也会。”
温杳惊愕失色,慢慢攥紧了提在手里的保温桶:“对不起……”
江闻没接话,打着电话大步离开。
纪砚清看了眼,顺着台阶往下走。
江闻的话好像没错。
之前她只顾担心那位老板,没往深了想,现在回忆回忆,她能那么平静地问出“死了”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可能已经有了打算。
那是她给自己的后路。
有路可退,她还有什么好慌的?
纪砚清摩挲着口袋里的项链和戒指——她之前送给翟忍冬的,笑得从容不迫。
骆绪的助理送完东西下来,往路边看了眼,说:“那个是不是纪老师?”
已经走到门口的温杳迅速回头,只看到纪砚清衣服一角。
温杳攥了攥保温桶,走进医院。
病房里,骆绪正在打工作电话。打了足足半个小时,温杳忍无可忍的时候,才看到她终于挂断。
温杳立刻走到床边质问:“高原肺水肿,可能出现肺部感染、心力衰竭、脑水肿等并发症,要避免熬夜,避免劳累,医生说的这些话你都忘了?也忘了上次咳了多长时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