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在后续的噼啪声中说:“大老板,真不给笑一个?”
翟忍冬自然抿合的嘴唇动了一下,片刻,低头看着纪砚清,说:“看清楚了。”
话落,翟忍冬的嘴角慢慢有了弧度,像新月眺望枕着青草的鹿,白云从太阳中飞来,即此便是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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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转到人开始散,才有了往回走的意思。
半途,纪砚清的步子忽然顿住。
翟忍冬顺着纪砚清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在绕着寺庙磕长头的老板娘,口中念诵着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翟忍冬说:“我们找到友红姐女儿的时候,她眼睛没闭上。友红姐怕她下辈子不如意,经常拜佛,短途的几个小时,长途的几个月。”
纪砚清眉头微蹙:“有用吗?”
翟忍冬的视线从纪砚清腕上扫过,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不还是虚无缥缈,这辈子什么结果都看不到?
还不如清明中元,多几个人,多为她女儿上几炷香,求个现世的热闹。
多几个人……
镇上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人。
村医的故事即使家喻户晓也就这几个人知道。
“发什么愣呢?”江闻见两人停着不走,退回来说。
纪砚清:“没什么。”
纪砚清率先转身。
江闻和翟忍冬对视了一眼,跟在后面。
十点的路上几乎空无一人,冷风裹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