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是。”
江闻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在得到肯定答案那秒惊愕不已。
翟忍冬那时候才14岁啊,离法定年龄还有那么多年。
她的性别一直在被嫌弃,好不容易吃着辣椒水和香灰长大一点了,又猝不及防直面了这个性别带来的丑陋现实。
她能先去找一个律师问问未成年杀人会判多少年来权衡利弊,已经理智得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江闻想起那年拿到的资料,欲言又止了很久才说:“纪砚清知不知道?”
翟忍冬:“不知道。我的事,她只知道和她有关的那部分,其他的一无所知。”
江闻:“你准不准备告诉她?”
翟忍冬:“之前有个瞬间想说,现在没什么比她开心更重要。”
“翟忍冬……”
“先回去了。”
江闻一动不动地看着翟忍冬风平浪静的背影。
良久,轻叹一声跟上。
她就没见过能把软和硬,爱和恨,还有……开心和痛苦杂糅得比翟忍冬更好的人……
————
几人傍晚才回来镇上。
小丁已经缩在门口等了很久。
见车子过来,小丁连忙跑上前说:“纪老师,有人找你。”
纪砚清:“又是粉丝?”
小丁摇头,一看到从后排下来的江闻,立马跟耗子见猫一样躲到纪砚清旁边,小声说:“黎婧说好像是市文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