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跳舞这点毋庸置疑,一直以来坚持在做,不过是……被驯化了……
纪砚清意识到这点,眸光陡然变得阴沉。
不经意瞥见往自己茶杯里倒水的那只手,她定了定神,恢复如初。
过去这些年,她尽全力演好了每一个舞台,对得起任何一个粉丝的票钱,但对他们没有强烈的义务感,才想不起来要给他们交代。
可她隐约记得有一年夏天,她因为中暑取消了当地的三场演出——她怕硬撑会有瑕疵。
骆绪对此没什么意见,直接安排人退票,报销车旅费,发放补偿,善后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所以粉丝的情绪都还算稳定,说什么。
除了一位。
离开那天,她的车子经过广电大剧院,看到剧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原本不会留意。剧院所在的地段虽然不算繁华,但也人来人往,一个人站在那里而已,没什么特别。
直到温杳开口,“纪老师,她知道演出取消了,还是每天都来,从开始一直站到结束。”
纪砚清想不起来自己的当时反应。
她应该回头看了。
那会儿车子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她只能看到那个人抬头看着剧院大门的侧影,高高瘦瘦,旁若无物。
纪砚清的思绪忽然变得不那么平静。
她只记得要给粉丝责任感,忘了他们之中有人真心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