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闭了两秒眼睛,才又睁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纪砚清。
深色眼珠带着天然的攻击性和穿透力。
纪砚清现在最烦的就是翟忍冬对她的打量和刺探。她松了一圈链条,给翟忍冬调整姿势的机会,又在她动之前骤然上提,逼得她肩向后压胸向前挺。
纪砚清在昏暗的色调里勾唇,一圈圈松开链条,但仍牵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轻扯一下,说:“翟老板,刚那个吻够不够你的工时费?”
翟忍冬的呼吸还不那么平稳,闻言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不够。”
“不够?”纪砚清轻笑,扯着链条的动作跟牵羊似的,“翟老板不止喘得急,心跳也这么快,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付了翟老板双倍的酬劳才会有这个结果,怎么能说不够?”
翟忍冬瞥了眼纪砚清的手,声音沙哑:“特殊情况下,呼吸会影响心率,本质是一件事。”
“是吗?”纪砚清食指关节抵住翟忍冬的下颔,拇指轻拨她的嘴唇,在它微微张开时又偏头吻了过去,“那就把短的补给翟老板。”
补的方式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纪砚清含住翟忍冬的下唇,轻柔地吮着,一点点润湿,细微的压迫感里携带着眷恋,才像是接吻。
翟忍冬眼发酸,像被朦胧雪色刺得。她连着阖了两次眼,彻底闭上,唇上的感觉顿时就变得更加明显,少了激烈的碰撞、吮咬,带着酥酥麻麻的颤意,唤醒着翟忍冬最诚实的本能。
翟忍冬微微张口,捕捉纪砚清的节奏,和她同步地吮着对方的嘴唇。
真实的潮热在口齿间酝酿着,随着渐渐清晰的呼吸声和接吻声蔓延开来。
翟忍冬觉得不够了,将嘴张开来,去找纪砚清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