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有名气,也轮不到我去恭维别人。”
“从主动到被动,久而久之,我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周围的人和事。”
纪砚清充斥着醉意的眼睛闭了闭,看着翟忍冬深黑的瞳孔:“大老板,我才是真瞎。你知道吗,骆绪是我15岁就带回去的,温杳是23。我给她们富足的生活,给她们看得见的将来,我应该把我这辈子对人仅有的一点感情都给她们了吧,可她们呢?她们欺负我是个瞎子,背着我搞在一起,还反过来说我不爱她们。”
纪砚清趴在床边笑,笑得疯狂又悲伤。
“我3岁就没有人爱了,我哪儿知道爱是什么,她们想要什么。”
“大老板……”
纪砚清抓住翟忍冬的衣服,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她被悲伤重重攻击,紧紧包裹,脆弱不堪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学了太多的坏,忘了什么是好。”
翟忍冬麻木地心像被人从高空一脚踢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这样刚好,她就可以无所畏惧。
翟忍冬抬起手,触碰纪砚清红透的眼睛:“你没忘。”
纪砚清翕张的睫毛刷过翟忍冬指尖,留下一片碎裂的水光。
翟忍冬说:“这个镇上和你接触过的人都说你好。”
纪砚清朦胧的视线看着眼前模糊的手指:“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