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手心一麻,狠狠拍了她一巴掌的纪砚清则勾唇一笑,垂眼俯视着她说:“大老板,以后在姐姐面前注意点分寸。”
“姐姐”两个字纪砚清说得很挑衅,她不是真把自己当姐,而是一种位居上风的警告。
翟忍冬听得清楚,心里却仍然因为这一声“姐姐”变得不那么痛快。她现在理智像危楼,摇摇欲坠。
翟忍冬脸上没什么表情,抬头盯着纪砚清一动不动。
纪砚清回视着,风吹着她松散的发髻,雪在她们还叠在一起的手上无声堆积。
翟忍冬盯到纪砚清蹙眉,快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开口说:“叫姐有什么好处?”
纪砚清蹙眉的动作顿住。
她之所以会主动开始这个话题是刚刚一片雪飞进眼睛,她下意识眨的时候感觉到了明显的酸涩胀痛,这些感觉强势地提醒她不久之前教室里发生过什么。
她的骄傲露出慌张,命令她立刻想办法解决。
她就顺手找了一件可以让那个旁观了她的脆弱的人处于下风的事,一路说到现在,完全没想到一向嘴不饶人的她会这么接。
沉默突如其来。
纪砚清悬在空中的手感到酸时动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压着翟忍冬的手。她立刻想要撤回,却被有所预料一样的翟忍冬捏住指尖,猛地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
纪砚清没防备,面露惊愕,微微向前踉跄了一下。
翟忍冬依旧单脚撑地,稳稳地坐在摩托车上。
纪砚清看着她,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就是哪里很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