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现在很烦,没心思细究,和翟忍冬一前一后出来,骑摩托车回客栈。
刘姐走之前给翟忍冬和纪砚清留了晚饭,两人各怀心事,坐在炉边吃得悄无声息,后来上楼也没什么交流。
翟忍冬风平浪静地锁上门,换衣服洗澡。
汩汩热水打在她后颈的伤疤上带来持续不断的灼痛感,灼痛感随水流过青紫脊背,变成陌生的刺激。
翟忍冬闭着眼睛,胸口在热气中起伏,手指在湿淋淋的墙壁上越扣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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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阿旺的指导,纪砚清有一套完整的规划。
第一天,她考察了阿旺的基础,简要示范,留下印象;
第二天,她按照古典舞的特点,对阿旺表达不到位的地方进行针对性指导。
后面一直陪着她反复练习、纠正。
纪砚清很严厉。
这是翟忍冬从阿旺口中知道的——她每天晚上接纪砚清会提前半小时到,能和先出来的阿旺在门口聊上几句。
阿旺红着脸说自己做错的,纪砚清出口没有留过一点情面。她也红着眼说:“阿姐,纪老师真的好温柔啊,我改不过来的,她陪我练习十遍一百遍都不会觉得烦,也不会和我阿爸一样骂我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