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不用。”
纪砚清睨她:“翟老板,我也不图你什么,你犯得着拒绝得这么快?”
翟忍冬张口,脑子里有根骤然绷紧的神经扯得疼了一下。疼痛和车上那个予人希望的梦交织着,矛盾、拉扯,让她觉得有些烦乱,她别开眼,把垃圾桶踢到墙边,看它撞得差点翻倒。
“我矫情,怕疼。”翟忍冬说。
纪砚清挑眉。
行。
上一次她确实下手重,但那是因为翟忍冬伤口里有砂砾,不清理干净迟早发炎。
今晚,“我轻点。”纪砚清说。
声音都是轻的。
翟忍冬脑子空了一瞬,忘记反驳。
纪砚清让过翟忍冬去拆棉球。
不一会儿,她蘸好酒精转过来,发现翟忍冬跟站桩似得一动不动。
纪砚清冲她扬扬棉球,说:“等我给你脱衣服呢?”
翟忍冬嘴唇一动,纪砚清突然记忆回笼,侧身把镊子和棉球放下说:“还真得我给你脱。”
纪砚清走到翟忍冬跟前,去勾她的外衣。
手刚碰到,忽然感觉腕上一紧。
纪砚清抬头。
翟忍冬拉开她的手说:“我自己脱。”
话落,翟忍冬放开纪砚清,转身往衣柜方向走。
纪砚清低头,看到腕上有两道清晰的手指印。
衣柜旁边有个木质的立式衣架,挂着一件羽绒服和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