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烦躁和想起骆绪、温杳,听见电话、微信提示时的感觉不同。
前者的落点是无边无际的空茫、愤怒,现在,她的心跳沉甸甸的,像憋着一口气。
纪砚清脸色难看地盯了翟忍冬一会儿,推开门下车,进去老街。
这个点,老街只剩零星几家店还开着。
纪砚清拉高衣领,快步往里走。
看到护目镜旁边的店还亮着灯那秒,她吐出口气,心说还好没关。
纪砚清跨了两级台阶,推门进来。
“你好,我想看几身衣服。”
“外套要厚实防水,打底只看质量,价格好说。”
“不是我穿。”
“给个比我矮两公分左右,很白,有点酷的……姑娘。”
“或者,你知道翟忍冬吗?”
“镇口那家客栈的老板。”
“嗯,我给她买。”
……
车上,翟忍冬睡得很沉。
她记得上车的时候专门把空调出风口拨向了自己,这会儿却还是感觉浑身发冷,后脑也闷痛沉重,浑身的关节更像是泛着酸,怎么都提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脑子里迷迷糊糊做着梦。
她梦到了会议室里明暗相接的画面,变化着,渐渐和哪座城市恢宏气派的剧场重叠。
还梦到了剧场的舞台。
梦里,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舞台上亮着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