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文质彬彬的薛景澄。不过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可算不上亲切。
“四少。”
招呼倒是打得挺亲热。
“哈?”
薛景澄慢慢儿走过来, 说道:“南宫宓都交代在厚禄山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薛景澄顿了顿, 笑一笑,抚着沉香鎏球, 说:“稍微腾个地儿,给我薛家让让路。”
谢燏的眉毛皱在一起,突然笑着强调道:“喂喂喂,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什么?”
薛景澄一脸无辜地张开手,“今年的角逐是我赢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
薛景澄用食指点一点脑袋,“四少,想一想,谢家称霸小洞天的这几年,对其他三家是怎么做的?谢家为后辈们立的好榜样,至少我薛某是恭恭敬敬地学在心里。”
谢燏叉腰,“谢家是怎么做的?无非就是把咬人的狗腿子打断,唬人的纸老虎牙齿拔掉——怎么,就凭你?想翻出个什么浪?”
谢燏扣紧手指,把魔蝙抛出去,魔蝠扑棱翅膀,倒挂在薛景澄的披风扣环上。
“就凭我当然不行,这么一点自知之明我可是有的。所以,我只是推个顺水人情......”说着,薛景澄往旁边让了让,略微欠身,做出一副谦让的姿态。他看向谢燏,“实际上,是有人希望我带她见你。”
谢燏神情冷冽,默然地看着树荫里走出的女子。
女子拉下红边白斗篷的帽子,发色雪白,耳垂缀着金灿灿的偃月坠子,胸口绣着含苞待放的长生花。
她踏着长靴走到距离谢燏三步的位置,目光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样,毫不掩饰对谢燏的兴趣。
她问谢燏:“你去找顾红绫是打算做什么呢?”
谢燏脚尖转向,“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