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引害怕冒然出手会引来争端,所以暂时没有反抗,姑且先去神殿会会那个神官大妃再做决定。三个人被塞进了黄牛拉的木笼,路过初到残象时的街道,那个枯瘦的妇人还坐在道边,有气无力地低着头。押送溯时的一个士兵停下,走到妇人边上,拿起她脖子后插的篾板查看,讥笑:“你这货色还想卖银币?”说着,她提起她的胳膊:“看着就硌牙。”
妇人给他磕头:“兵爷,买了我吧,我可以便宜的,求你了,我儿子被櫂斗军砍断了腰,大夫说再没钱给治,就真的没命了。”士兵想了想,说:“好吧,那你把白肉割给我。”妇人哭着磕头:“谢谢兵爷,谢谢兵爷。”
顾红绫看着他们,喃喃:“白肉?哪有肉割啊?”
其他士兵吆喝道:“来来来,大家让开点。”
紧接着,顾红绫的瞳孔慢慢缩紧,腿边的手抓紧萧长引的袖子。
她看到那孱弱的妇人拿起刀,割下了自己的胸部,让旁边的人帮忙把肉包给士兵,最后士兵只丢给了她一些铜币。
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对晕倒在血泊中的妇人置之不理,他们也似乎都对士兵买肉的行为习以为常。妇人后面一个抱婴儿的小伙子小跑着赶上来,满脸堆笑:“哎哎,兵爷,兵爷,你看这个,上好的娃,媳妇刚下的,拿回去炖汤最好了,便宜十个银币给您,你看看。”
顾红绫怔怔地看着街上“再正常不过”的交易,好像他们不是在说婴孩,而是在讨论一颗地里刚摘的白菜新不新鲜......
这里......是怎么了?
这了......不是她的国家吗?
明明......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
咦?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