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樱居修得雅致,整个菜馆由竹子搭建而成,是加架一处流水上的水榭,每一桌旁都有一棵樱树,树干穿过竹榻和天井,正午的阳光被叶子筛下来,落在蒲团上,坐着暖暖的。
上菜时,穿着德川留袖的女孩子望着矮桌旁的樱树,笑着说:“两个时候的禾樱居最美了。一个是深春樱雪飘落之时,一个是深秋月光如水之时。樱花会落进酒里,月影会洒进白米。”
萧长引与洪小山听了,相视一笑。
“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
“这是米酒,德川国好像叫清酿。”
“诶,是吗!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但是很好喝!”洪小山托住两颊,笑嘻嘻,“我的脸是不是很红?我感觉我脸很红。”
萧长引捡了一块镇鱼的冰碰一碰洪小山,洪小山往后躲,萧长引说:“现在不红了。”
“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薄锡纸。”
洪小山趴在桌边,视线与桌面平行,鼓着腮帮瞪着桌上在火里燃烧的银色纸片:“薄锡纸?纸也可以做菜吗?哦哦哦、为什么鱼被包在里面,火还在烧!”
萧长引用筷子把锡纸拨开:“这样鱼会更好吃,鱼肚子里面还包了豆子哦,快尝尝。”
“我看看——”
吃完后,穿留袖的女孩又来了,笑着拿给萧长引一张单子:“客官,这是你的核价单。”萧长引看到末尾的金额终于明白了管逸风那句话的含义:价钱很美丽哦!
居然吃了十枚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