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听说京城的信件到了,没吃几口便回来了。曲笙看到桌上的信件,步子更快了,三两步便走到了桌案前,解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手拿着信件,唇边跟抹了蜜一样甜。
吾妻,曲笙。
不用看别的,只这几个字,曲笙的唇角便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可下面的内容,却让曲笙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
“睦儿已有一岁,但其行为与寻常孩童差别甚大,嘉虞几次同我说起,倍感焦急,望寻柳大夫明说,指点。其不同为,少言寡语,闻而不理,易怒,易暴……”
曲笙看完林夕昭的信,眉头也慢慢的皱了起来,很快她便将信塞回信封中,将自己半解开的氅衣重洗系上,出了营帐去寻找了柳无相。
柳无相看了曲笙拿来的书信,似乎并没有意外,他将信放在一旁,很快写了一副方子,交给了曲笙,“按照这个抓药,做成糖丸给她吃,坚持服用二十日再瞧瞧。”
曲笙拿了药方,低头看了一眼,很快便点头道:“好,我这便回信与京城。”
曲笙转身,可还没迈步,便又转回来,伸手将搁置在案头的林夕昭的书信拿走了。
柳无相看着曲笙拿走信件,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捻了捻胡须,饶有兴致的笑着,说起了自己在信的开头看到的那两个字,“吾妻。”
曲笙回到营帐内,给林夕昭回了自己的信,让她不必太过忧虑,一切顺其自然,即便曲知睦有问题,她曲家也可养她一辈子。
信让人带了回去,曲笙看着送信的人策马离去,望着远处的方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林夕昭这次的信中,没有提想她。
以往的信中,每次都会说些她爱听的话。可这次除了开头,便没有与她提过任何关于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