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杀了他之后,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吗?

你爱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你做了这些,如果她现在看到如恶魔般的你,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什么都无法为她做,你所有的感情,你自我感动的行动,全都没有价值,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你有病,你得不到她。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或许就是因为来自心底的痛苦挣扎,变成了扑面而来的怒火,让她对于什么都无法拥有的自己只能无能狂怒。

你看你,现在还把她弄哭了。

耳边传来自己嘲讽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单手掐在牧师脖子上的千珩回过神,低头看到了女人滴落在自己虎口上的泪珠。

看吧,你是废物。

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

脑海中的声音在大笑着,像是在鄙视她曾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也在嘲笑她心底悄悄的奢望。

千珩绝望,很绝望。她要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残忍天性而对自己唯一在意的人动手,甚至,那个恶劣的她还隐隐期待,期待能将心爱的人的生命亲手收割,期待那个人的眼中能永远倒映着自己的面孔,即使被定格的瞳孔充满恐惧。

千珩想放手,可她却更想用自己沾满血迹的手,掐断牧师的颈脖。

“千... 千珩...”

痛苦地在不断收紧的手掌中艰难地呼吸,努力从狭小的气道中压榨着越来越少的氧气,孟晚瑜艰难地呼唤着千珩的名字,除了不自觉从嘴角流出的白沫,回过神的千珩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