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游戏也很厉害的。”并不认同年轻同僚的说词,孟晚瑜摇了摇头,“就算是现实里我煮的东西也不算好吃,调味和火侯都不太懂得拿捏,你一定也会觉得难吃的,之前我男...”
话说道一半,突然暂停。
想到那个人,碎片般的画面接踵而来,让她忍不住地感到反胃。
已经想尽办法忽视的伤口被无意翻搅,散发出了尸体般腐烂的恶臭味。
别过头,她害怕自己身边的千珩看到自己懦弱哭泣的模样,也害怕自己会意外污染千珩用心准备的美味。
这也是为什么她搬离父母家之后就很少社交的原因,因为不知道脆弱的自己什么时后会翻涌起痛苦的情绪,为不知情况的他人带来困扰。
好想吐。
“我不会觉得难吃。”
就在牧师正与脑中的种种思绪纠缠之际,千珩开口,没有探询女人意外的停顿和苍白的脸,只是开口打破沉寂。
“病房里的餐食的难吃程度已经超越了宇宙下限,但我也能吃完。”偏过头,千珩盯着窗,仿佛外头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难得用词夸张地说道。
“所以我不会觉得难吃,不管你做什么。”
听到千珩的话,孟晚瑜只是愣愣地望着年轻同僚紧绷的侧脸,听着耳里那不确定是安慰还是调侃的笨拙言语,她忍不住垂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由宁静雏菊那宜人心脾的芬芳灌入胸口,即使可能只是虚幻的游戏数据,她却也感受到自己的心逐渐平和。
“上次去的时候,广告手册上明明写着『三餐是由营养师搭配的美味佳肴』。”轻轻地笑了笑,孟晚瑜想到了回忆里前去西敏寺病院的画面,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