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年,当接获可疑通报,访视人员带着巡警拜访查看那临时的租屋处时,便看到布满了酒瓶与垃圾的凌乱房屋,过期的食物以及零散的外卖盒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异味。
除了房间中央在电视机前空出了一个被杂物环绕的沙发座椅之外,角落里一个巨大的金属狗笼,里头是一个赤.裸着半身的四岁男孩。
头发丝毫未有修剪,像是野兽一般不能言语,即使因脱水和营养不良而无比虚弱,也在见到突然来访的两个陌生人后撑起身子发出诡异又骇人的咆哮试图吓阻。
而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早就在警察的敲门声响起时便已经翻窗离开了。
在访视人员一张张潦草的手写笔记中,除了忠实地纪录了居住环境的脏乱和男孩难以控制的行为之外,在无其他。
但看着即使是扫描件都无法抹去的,遗留在页纸上晕染了笔迹的泪痕,便不难想像当时目睹现场的人他们心中的震惊与不齿。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即使夏尔当即便被送往了医院,并安排进入了一流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那些种种遭遇所遗留下位于灵魂的伤痕,是如此地难以抹灭。
正如他从小在阴暗的牢笼内与人毫无交流,错失了习得语言的黄金时期,因此再也无法像常人开口系统性说话那一般。
正因从未有过好的体验也不懂得如何相处,而对周围的一切都抱有无法克制的排斥和防御心态。
也因为不知道身为人的自己应该如何行动,除了痛苦之外还能拥有些什么,因而时时刻刻充满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