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莲又伸出一截半裹红纱的手腕,抱住自己的尾巴,冷而绝色的脸庞露出一丝哀求,很淡,却令人动容。

“别砍我尾巴。”

他将尾巴越抱越紧,雪白的狐狸耳往下耸拉,隐约可见里侧淡淡的粉:“我最怕疼了,道长你放过我好不好?”

宴清昼皱眉,银白的长发垂落在两侧,眸底未泛起一丝涟漪。

可他却冷着脸收起了剑。

“既然怕疼,方才为何不走?”

长剑一收,江弄莲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少年从树后迈出,诱人的身子一览无余,几缕青丝擦过胸膛滑落,薄薄的红纱将这一幕衬得愈发引人遐想。

他眨了眨眼。

潋滟的狐狸眼直勾勾望着宴清昼:“因为比起疼,我更想见道长。”

美人这幅光景那个男人见了不心动。

可宴清昼只是冷漠地错开视线,驱赶道:“既然见了,那便速速离去。”

江弄莲撇嘴:“道长都不好奇我想见你的原因嘛?”

宴清昼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嗯。”

随后。

男人抬手一挥。

只见白雾往两边聚拢,空出一条小路,他又不带丝毫感情地补了一个字。

“请。”

江弄莲无语了。

这道士修的无情道嘛?

怎么这么冷漠无情,他几乎都快露完了,他却不肯多看一眼!

江弄莲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爱人十分好奇,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