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将他们重叠在一起。

一股深深的迷茫涌上了心头。

“江弄莲。”

冷清的嗓音幽幽响起，带着疲倦的沙哑，顾殊临掀起眼帘，盯着起身走来的少年，厌烦道：“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装乖？”

江弄莲察觉到顾殊临的情绪不对，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放软嗓音，委屈低喃。

“我没有装。”

少年眼眶微微泛红。

抓起小猫的尾巴，带着撒娇的意味，挠了挠男人的手背：“我平时的确很坏，可对着喜欢的人，我就情不自禁想乖乖听话，乖乖顺从，乖乖等你回家。”

顾殊临英挺的眉头皱起。

一言不发，抱走了江弄莲怀里的猫。

江弄莲怔了几秒，刚在心底惊叹顾殊临是不是喜欢猫，就被男人攥住手腕，强势地往门口拽。

“你干嘛！”

江弄莲奋力挣扎往后退。

“出去。”

两人用劲儿过大，关节都泛了白，顾殊临抱着猫只动用了右手，而江弄莲四肢并用，被捏痛了还报复性的踩男人脚。

拉扯的过程中。

顾殊临无意间扯下了江弄莲的红绳。

“你……”江弄莲眸底涌起震惊，没想到被主神施了法，自己怎么也扯不下的红绳，竟然能被主神的碎片扯下。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

还是难过。

顾殊临见江弄莲红了眼眶，呆呆愣在原地，眉头紧锁间，忽然间有些自责，想要将少年拥入怀中。

转眼，他扫了手臂上的抓痕。

想到起江弄莲的种种恶行，凤眸再度降温，浮上了阴寒的霜雪。

“这就是你说的乖？”

顾殊临冷嗤一声，不想再跟江弄莲拉扯，走到窗前，回眸扫向江弄莲，眸底冰冷无温，削薄的唇透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