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沈易盯着那滩璀璨的金色液体凤眸眯了眯,眸底金色鎏光一闪而过。
这是——
月儿一把挣掉薛时雨的手,又扑上去死死抱住枯木桩,胡乱的擦拭着那树纹中心不断涌出的金色液体:
“树伯伯在哭啊,哭的多么伤心啊!你们满意了吧!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月儿……”阿沅眉心微蹙,伸手欲揽住月儿,指尖将将要触及月儿衣衫上沾染着的金色液体时,同时三道声音响起:
“别动。”
“住手。”
“且慢。”
阿沅:“……”
阿沅的手登时停滞在空中。
第一道声是书生的声音,第二道声是季陵,而第三道声音粗粝、苍老——
一须发皆白、肩上背着硕大酒桶的老叟缓缓走到月儿近前,薛时雨正要上前阻止被沈琮拉住了胳膊,沈琮冲她微微摇了摇头,薛时雨抿了抿嘴唇,不再动作。然而双眼盯着这老头不放,右手已然放在腰侧的长剑上。
不光她,沈琮、空师父、书生等人皆是如此。
深山老林突然出现的古怪老人,甚至连他靠近都没人发现,实在太诡异,不得不警惕。
老人躬身在月儿身前,如枯树枝般的手揉了揉月儿的发顶,温声道:“娃儿,不哭了。”
月儿一声比一声哭的响:“他们杀死了树伯伯,把树伯伯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