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好功夫。
书生状似不经意道:“那僧人怎会出现在此处?莫非是你……”
阿沅头也不回:“是我把他带来的。”
书生凤眸浓黑,瞧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削这些行尸脑袋的速度越快了。血液飞溅,犹如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书生抿了抿唇,又道:“你这三天……都是和他在一起么?
阿沅其实没怎么细听书生说了什么,她一副身心几乎全投向了空师父二人那儿。尤其在空师父身上几乎没几块好肉,几乎踉踉跄跄的,快要护不住那妖僧时。
她确实是有些担心妖僧,毕竟才对人家说了“取你狗命的只能是我”,其实也变相承诺了起码在今天,她会护他。
为何会许下这样的承诺,一是她想手刃妖僧为琯琯复仇,二则是,她也同样希望妖僧能超度这万千行尸。
这千万行尸因何为行尸非他们所愿,阿沅同为妖看着小行尸哭嚎着消散在空中,心有戚戚,自有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更何况这些皆是由一个个活人炼成的行尸啊,他们不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行尸,分明是一个个哭泣的怨魂啊。
因这缘由,妖僧即便要死也不能是今天!
阿沅全然听不见书生跟她说什么了,她一把抓住书生的肩一跃上城墙,这里暂且是安全的,行尸还爬不上来。
“你受了重伤就别动了,在这等着,我等会儿来找你!”
阿沅余光瞥见大叔已然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来之后,便一刻也等不住了,将书生安置在城墙之上甩下一句话便要匆匆飞至妖僧身旁相助。
她本想化作一缕青烟的,快一些,没想到还没化成,手腕就被人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