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缠绕着她的四肢和全身,她像个茧一般。她周身的血几乎快被抽干了,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她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屋外电闪雷鸣,而她如破娃娃倒在地上,心口处空荡荡的往外淌着血,血染了一地。
她放弃了。
或许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的人生就该在那场雨夜戛然而止才对。
她也不想再去寻什么记忆了。
她累了。
她太累了。
就,这样吧。
阿沅缓缓地合上双眼……忽然心口一阵刺痛。
她眉间微动,睁开了双眼,垂眸看去,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自己空荡荡的血淋淋的心口处……生出了一朵……花儿?
阿沅晃神了一下,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空荡荡的心口,她的心口好好的,没有被掏一个窟窿出来,不过,也不太好。
她的血肉几乎快被血丝抽干了,她也离这些风干的骷髅不远了。
花是没开,不过阿沅愕然的发现钳制着她的血线似乎松了些。
不仅松了些,细看下,还有些畏惧的颤抖。
阿沅愣了一下,忽然,只见她被血线刺破的伤口处犹如嫩芽破土般也绵延出一丝丝丝嫩的枝柳,是这些枝柳绞住了血线,并且一点一点蔓延、柔而缓的缠绕住她的全身。
一只小小的嫩柳蜿蜒盘旋至她眼前,枝丫上吐哺出一只小小的花苞,粉红色的花苞张合着,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
“想死啊?”
彼岸花的声音。